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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赶巧周家屯养猪六家婆娘进门三年都没下蛋，要买个孩子去当招子女，我就把豆苗卖给他们了。

    八十块钱红包，还有五十个鸡蛋，十斤猪肉，这好事儿上哪儿找去？

    给养猪六他们家，豆苗想吃肉顿顿能吃肉，要是豆苗有福气能旺他们夫妻俩，来年招来个弟妹啥的，他们家还不得将豆苗当菩萨供起来？

    我老天拔地的都是为了谁？

    一个个跟我急跟我喊，我就那么不是人还是咋的？”李春花情绪激动，眼泪鼻涕糊了满脸，瞪着三角眼狠狠剜着苏慧玲，嘴皮子上下翻动，口水沫子喷得老远。

    苏慧玲倒退两步，哇一声哭出声来，指着李春花的脸恨恨的骂道：“你为了谁？你为了你自己！

    娘，再没有比你更狠的人了！亲外孙女都卖，你说的对，你就不是人！”

    李春花扬起手臂，要去扇苏慧玲耳刮子，手还没碰着闺女的面庞，就被苏牧生以拐杖敲在手腕上。

    她嗷嗷叫了两声，扯着嗓子嚎起来。

    苏牧生听着心烦，索性抡起拐杖照着李春花手脚打下去，权当出了心头的一口恶气了。

    苏有发对老娘也火大了，没拦着苏牧生打人，自个儿拉着苏慧玲，跟她说：“去娘屋里翻一翻，把卖豆苗的钱找出来。

    我去厨房里把鸡蛋和猪肉拿出来，咱这就赶去周家屯，去养猪六家里把孩子接回来。”

    苏慧玲点点头，抹干眼泪，也顾不得爹能不能把娘给打死，自个儿进了李春花的房间，翻箱倒柜的找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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